“二。”
“一。”
屏幕上的数字停下了。
场外,新年的钟声遥遥响起,轰鸣的礼炮声紧随其后,场内,伴随着气流冲击开瓶盖的闷响,瓶口喷射出气状白沫,正中央的水晶吊灯,把斜斜指向它的平头刀尖儿照得闪亮。
欢呼声一时间沸腾到了极点。
零点注定是今夜的高潮。
祈愿新年,顺顺遂遂。
*
新年的第一场雪下在元旦的凌晨时分。
从地下车库驶出来时,正好赶上雪势渐大。
葛出云下半场喝得有点多,一上车就裹着他那件大衣缩在副驾驶上,身上冷,脸上却热得难受,非要给车窗摇下来一半,大雪片子就乘着风流一股一股地从他那边灌进来。
季鸣忱把窗给他升到了顶。
“开会儿,透透气。”刚顶到头,葛出云就好像和他作对似的,又给摁了下来,脸上还笑得跟坏事儿得逞了一样。
结果没一会儿就被风夹雪吹得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