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出云抿了抿被吮得泛了红的嘴唇,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尾:“……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
雪下了一整天,直到下午才有渐停的趋势。
醒来时也是下午了,拉开窗帘,一眼看见被覆着雪顶的高楼遮挡得残缺了一块儿的夕阳,竟有些许像在看雪山上的落日。
入眼一片橘红,连带着季鸣忱裸在外面的胸膛都被映得黑亮黑亮的。
“拉上,晃。”葛出云抱着枕头翻了个面,把脑嗲闷在被子里,声音怪哑。
季鸣忱嗖一下就撩开了被子,从下面钻进去,二哈上身似的压在葛出云身上一顿晃,嘴里嚷嚷着,“起床了!再睡就到晚上了!”
“滚下去,再闹抽你。”
这大过节的不睡他个昏天暗地怎么像话?
可季鸣忱怎么任他撵也不下去,一个劲儿叫唤着饿了饿了,要吃饺子,就像那没断奶的小崽子似的,还贼他妈能挑食。
“知道了知道了,起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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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熬夜,纵欲。
第二天换来的结果就是脸肿。
洗漱一轮,连胡子都修完了,眼皮的肿胀感还没消下去,睫毛被压着,让他此时的面相看上去又颓又丧。
冰箱的保鲜层里应该还有之前切好的柠檬片,想着拿来贴一贴估计消肿能快一点,结果刚一推门出去,就看见季鸣忱已经穿好了全套坐在换鞋凳上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