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该怎么办?
诸如此类的想法浮浮沉沉地涌上来,也像被灌了酒似的,上火。
说起来,他已经好些天没和季鸣忱好好说上过几句话了,醒来的时候屋里就是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他跑去哪儿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人倒是在,可每每那时他都已经醉得不像样子了,能认出季鸣忱都不容易,也不记得问他白天去了哪。
或许他问过,只是没记住,也可能是小孩儿的情绪还没闹够,不想理他。
他躺在硬草席上翻了个身,今天他回来的好像比平时早一些,天还没黑透。
今天在家门口,却看见盘腿坐着等他的季鸣忱。
*
季鸣忱难得在回来的时候,看见屋里的灯是亮的。
他换好鞋,把从车站借来的伞撑在厨房那片瓷砖地上。
伞其实干的差不多了,关西这边没雨,回家时晾了一路。
他瞥了仰躺在客厅的葛出云一眼,在裤子擦了擦手,就轻车熟路地弯腰过去捡他。
手刚碰到他的肩膀,看见他脖子上几道青青紫紫的印子,季鸣忱瞬间就感到呼吸一滞,唇角绷紧起来。
他有点不高兴了。
虽说葛出云跟他分了手,但这些天晚上,他一直都是大人大量地给这烂醉如泥的酒鬼洗得香喷喷的,才塞进被窝里。
第二天一回来,就看见他又给自己弄了一身子烟酒气。
最过分的是,这次竟然还带了吻痕回来。
他攥着手,面无表情地瞄着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