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忱高大的身形就这么憋憋屈屈卡在门口,也不吭声,手里紧巴巴地攥着自己的枕头角,拿眼睛瞪他。
他现在觉得葛出云不仅坏,还很瞧不起他的智商。
葛出云演了个没趣儿,往后一躺,拿被子蒙住脸,声音闷闷的,“没事儿就回去吧,我要睡了。”
他这一躺,门口倒是起了动静。
季鸣忱迅速窜上来,把枕头往他旁边一放,用手掌压了压就背对着他躺下来,还不忘从他身上抢了点被子。
葛出云也没客气,一脚踹他屁股上,连珠炮似的训他:“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分手了不知道啊?往谁被窝钻呢?这么大人了怎么也不知道要守A德呢?”
季鸣忱被他说红了脸,身板坐得直直的,胸腔一鼓一鼓的,看上去气得不轻。
可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抿着嘴,拽着从葛出云那你抢来的小被子死活不撒手。
葛出云又想乐了,他大爷似的把季鸣忱带来的枕头抢过来放到身后靠着,扬了扬下巴,摆出一副资本家的恶臭嘴脸,和他谈条件,“想睡这儿啊?也行,给我亲一口我就让你睡这儿。”
他知道狗崽子胆儿小,听了那动静指定不敢一个人睡,又闹脾气不乐意跟他接吻,醉着醒着的拒绝了他不少次,他不要面子吗?
但谈条件之前,他确实没想到这种逼良为娼似的行为竟然这么快乐,说话间没忍住笑出了声。
狗崽子似乎更气了,咬肌都跟着颤了颤。
但他也就眼神凶,手上怂的一批,不情不愿地把那一节被子角放了回去,慢吞吞地起身要走。
葛出云也不挽留他,懒洋洋地掀着眼皮,看他慢吞吞地移动到门口,又慢吞吞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