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出云驻足半天,直到理发小哥跃跃欲试地从他手里夺回门把手,才猛地回过神儿来。
回医院的路上,他手里多了一大盒草莓蛋糕。
嫩黄浓厚的奶油涂层上堆满了鲜红饱满的草莓,好看,但不一定好吃。
葛出云搬着凳子坐在裱花台旁边看了个全程,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什么花样都不用,奶油糊厚一点,草莓加满。
糕点师为难说,水果加的太多可能不容易切分。
葛出云说没事,心想那狗崽子吃蛋糕压根儿不用分,都是端着整个儿啃。
但季鸣忱对他脑袋的兴趣明显比对蛋糕的兴趣还要大。
他刚放下蛋糕,手套还没摘,就被季鸣忱拽着裤腿往床边拉。
“你上哪儿去了?怎么剪头发了?还把胡子刮了?”
“没空打理,而且……”葛出云就近坐下来,“我这样看着是不是年轻些,理发的小哥说我现在像二十出头。”
“倒也没那么神奇,就是利索了些。”季鸣忱发挥他诚实的美好品质。
葛出云解蛋糕盒的手瞬间就停了,想把蛋糕糊他脸上。
盯够了葛出云的新脑袋,季鸣忱又扭头过去盯蛋糕,“买给我的?”
葛出云冷着脸,“废话,除了你还有谁爱吃这东西。”
“我妈也爱吃……对了,我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