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忱把脸埋进枕头里,嗷嗷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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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出云是个纯种Beta,完全没可能变异成Omega的那种。
他对抑制剂了解不多,只是在生理课上听说过可以快速有效的抑制住泛滥的情*。
但他现在怀疑这东西可能有严重的致抑郁副作用。
季鸣忱自从注射完抑制剂之后,抑郁不振了好几天。
不吵也不闹,每天盘着腿坐在窗前,脊背微微弓着,身后的光影被拖得老长,面无表情的样子又凶又郁闷,像只头戴伊丽莎白圈,刚被主人拉去做了绝育的大型犬。
一直到房间里出现了娇嗲嗲的猫叫声,他脸上才难得浮现了点笑。
季蔷这趟是带着虎妞来的,一并跟来的还有阿周。
他们到東县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季蔷被上回那顿年夜饭吃怕了,这次来特意买了和牛和清酒,一进门就丢给葛出云处理,自己抱着猫上二楼找儿子。
结果刚上去没多大会儿,就听见她呲牙咧嘴地站在楼梯口上骂,“葛出云!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儿子了!”
阿周正帮忙捡菜,听见季蔷吼了这么一嗓子吓了一跳。
葛出云不慌不忙地甩碗里两个鸡蛋,不屑道:“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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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了,小母猫的春天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