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屏幕里的成像却幽黑而模糊,借着一线天光只能看见他眼珠子亮晶晶的,就是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月的训练被立花鹤带跑偏了,蛇里蛇气的,还有点蛊。
葛出云挑了挑眉毛,让自己集中精神,他把抽了一半的香烟拿到镜头前,袅袅的烟气很快就蔓延开,出现在画面的左下角。
“别眨眼啊,来,三、二、一。”
闪光灯接连亮了几下,见葛出云把手机横了过来,他就大步跑了过去。
“我看看。”
“凑合看吧,拍不出我的水平。”葛出云把手机递给他,皱了皱鼻梁。
他心脏还有点扑腾,没消化过来季鸣忱最后看向镜头的那个眼神,半笑不笑的,在闪光灯的映照下亮得尤为抓眼。
他心虚,又回头看了一眼季鸣忱,果然离开镜头之后,狗崽子又换上了一副傻里傻气的面孔,笑得还有点小自恋,对着手机嘟哝了一句,“我肩好宽。”
葛出云在心里应了一句,低头把烟灰掸到小烟袋里。
季鸣忱以前也是这样,台上台下判若两人,走秀的时候脸凶得要死,一副老子最A的架势,下了台就小帽一带,不爱和人说话,一被夸就红耳朵,也不知道那么大人了哪儿那么多羞可害。
现在跟立花鹤学坏了,凶倒是没那么凶了,就是有意无意地带着点勾人的劲儿。
不正经,但又很让人上头。
葛出云沉闷的吸完一根儿烟,拍了拍季鸣忱的屁股,叫他上礁石上坐着去,说要在给他拍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