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以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闻兼明的下文,又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你不要喝酒……”
闻兼明问不出来,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从来都是有话直说。但现在,他问不出来,好像是这个答案太重要,重要到他不敢轻易去揭开最后那层面纱。
他想起他父亲当初生病,胸痛去医院照出阴影一样,复查的结果是他一个人去打的报告单。从自动打印机上拿到那张纸的时候,他在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了一个小时,才终于鼓起勇气把那张纸翻过来……
“没喝。”陆以轻笑,“我也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嗯,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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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他怎么说啊?”那楠急切问道,把一颗剥了皮的红提放到陆以嘴里。
“快开学了,他在备课,肯定挺忙的。”陆以瘫在沙发上,手机扔一边,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嘴巴,那楠就又给他塞了一颗。
“你怎么不让他回来?”
“我怎么让他回来?他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意志,又不听我指挥。”
那楠把果盘放到茶几上,垂头丧气地:“你让他回来,他会回来。”
“你以为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