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楠吃过早饭回来,说早上起太早,还困,就又缩回床上睡了。陆以无所事事在酒店周围转了转,因天太冷,又缩回暖气充足的房间,隔着玻璃窗墙看雪景。那楠睡到中午起来,午饭后,总这么呆着也不是事儿,就去附近的滑雪场滑雪。
陆以摔了几个大马趴后就在旁边供游客休息的帐篷里歇着,烤着炉子,喝着热茶,用望远镜看那楠滑雪。他有滑板的基础,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滑得有模有样。教练简单指导,他还能玩出一些花样来。
那楠看起来玩得很畅快,肆意飞扬的,哪怕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很快乐,前段时间郁郁寡欢的阴霾好像突然就消散了。看来这次出来玩的确是来对了,哪怕短暂的瞬间,只要能够在这一刻放下,那么也能在下一刻,下下一刻放下,很快那楠或许就会和他一样,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执念到底是因为什么。
从滑完雪回来,那楠兴致一直很高,撺掇陆以去做SPA,他请。晚饭也没有在酒店吃,而是在前面的商业街里找了家小日料馆,他喝了些清酒,陆以就喝茶。
明明没喝多少酒,那楠却像喝醉一样,走在街上用肩头挤着陆以,时不时就嘿嘿嘿发出几声笑声,弄得陆以也不明所以跟着发笑。
“遇到啥好事了?今天这么高兴。”
“我今天很高兴吗?”那楠仰头看陆以,颧骨是红的,这是喝酒喝的,鼻尖也是红的,这是冻的。
“是啊,我还以为强把你拉出来,你会很不爽。”
“怎么会,这边还挺好玩。”那楠伸手去勾陆以的脖子,陆以比他高,他就别扭地够着手,半边身子倒挂在他肩上。
不仅如此,晚上回到房间,那楠布置了浴室,放了一浴缸热水,加了浴盐,点了香薰蜡烛,说第一次住有双人浴缸的酒店,可不能浪费。
接连两晚那楠都主动发出邀请,陆以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十分欣然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