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拔……会怎么样?”
医生还是那副平淡的样子:“不会怎么样,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什么感觉,有的人可能发炎了一次就不会再发炎。”
周余脸上露出了欣喜。
医生随即又慢悠悠地说:“但你从此以后就要永远做好它会发炎,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会让你觉得痛的准备。”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永远不发炎吗?”周余问。
医生摇了摇头,没有留一丝余地。
“那还是拔了吧……”
周余一开始还没觉得多害怕,只是当医生把头顶的灯再一次打开,又用消炎水把他口腔内外都清洁了一遍之后,不知怎么的,周余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要赶赴刑场的悲壮。
医生见他抖得像个筛子,连睫毛都一颤一颤的,禁不住笑道:“你抖什么?”
周余忙不迭的睁开眼,没有说什么,用眼神诉说着恐惧。
医生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小钳子,颇为不忍:“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说着便郎心似铁地把麻药推进了牙床,依旧没留一点余地。
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探照灯太晃眼了,周余眯着一条缝偷看医生,即使有镜片的阻隔,也不妨碍周余觉得他的眼睛的好看,琥珀色的瞳仁和微微下垂的眼尾。
这样的眼睛应该放在一张怎样优越的脸上?周余不禁这样想着。
嗯,手腕上的味道也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