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岩每每想到十几岁的安远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孤单,他就难受得不得了,更不要说后续的种种。
没办法去臆想自己变成他,因为刚刚开始第一步,就想后退。
舒岩想不一样的,朋友和朋友是不一样的,宋知非是自己的朋友,安远也是。
可是不一样。
很不一样。
舒岩小小的心思呼之欲出,但是他又把它强压回去。
他想不能想,真的不能想,还是顺其自然。
对,顺其自然,舒岩想,我不是逃避,我只是很累。
胡思乱想了一整夜,许平川的呼噜打得此起彼伏,舒岩终于又一次看见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于是他一早就开始收拾自己,掐着时间出门。
当他来到餐厅的时候,他看见安远迎着晨光站在那里,他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了。
舒岩觉得昨天想过的那些问题此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只要安远还在这样轻松的微笑,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