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真那么厉害?”陆景不以为然,就方舟凛那学渣,随便来个差不多的都能辅导。
“别小看那孩子。”方舟廷呼噜着拉斐尔,“小升初连跳二级,什么奥数竞赛夏令营冬令营获奖无数,要不是被抓来给方舟凛陪读,我估计他能继续往上跳。”
行吧,答案揭晓了。
陆景木着脸说:“那大概是被学霸支配的恐惧吧。”
方舟廷一脸茫然:“学霸有什么好恐惧的?”
跟没心没肺的人讨论这种问题毫无意义,陆景懒得解释,抱着保温杯一口一口地啜,接着想到问题所在,问道:“不对啊,你说他连跳两级,那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怎么还来读高中?”
方舟廷又叹,“聪明是聪明,听说那会儿Q大和Z大少年班都跑鮀城抢人去了——就是命不好。”
“不就是家里穷么?他爸妈呢?孩子这么聪明,得是全村的希望了吧!”陆景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淡,语气都跟着冷了几分,“家里都指望他了吧?还不上赶着供起来?”
就是方舟廷不说,陆景也能猜到乔以棠家里穷。
要不是穷,也不用方家资助,更不用来给小魔头当伴读。
“这不是没爹妈么!”方舟廷说,“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据说他爸早年赶上偷渡潮过港岛,一去音讯全无,估计是凶多吉少;他妈没多久也跟人跑了,剩下这独苗的小孙子跟着乔家二老长大。爷爷在时还好,老人家是乡里的厨师,手艺活儿多少能撑着一个家,后来去世了,就剩下奶奶和他,老的老小的小。”
陆景有些意外,脸色稍缓了下来。
天底下的幸福千篇一律,唯有苦难千差万别,他没想到故事是这样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