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以棠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
他冷着脸,硬邦邦回了一句:“谢谢陆叔叔。”
陆景噎住。
一言不合就喊叔叔,这小孩儿有毒吧?!
乔以棠认认真真地说:“户籍的事非常感谢陆叔叔帮忙,我一定认真上课好好读书,不给您任何添麻烦。”
他特别强调了“任何”一词。
陆景:“……”
可惜陆叔叔没抓住重点,认真上课好好读书什么鬼?他看起来像是望子成龙老怀欣慰的老父亲吗?
成为监护人后,陆景生活如常,并无任何实质变化。
这段收养关系就像是石投深潭,仅在最初激出涟漪,便再无波澜。
他依然是忙忙碌碌的小陆先生,吃饭睡觉打舟廷,养生保养兼作妖;工作开会出个差,应酬闭关怼助理……有心情了溜溜拉斐尔,心情不好躺躺尸,日子如车轮打滚般向前推进,仿佛下半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乔以棠住在方家的房子里,开销有方家担着,读的是粤省首屈一指的Z大附中,作为方舟凛的陪读,他没进与自己成绩相匹的实验班,而进了所谓的“国际班”——这些都是方舟廷闲时嗑叨着给陆景听的。
那家海鲜酒楼陆景许久没再去,也不知道乔以棠得了方家的接济后是不是还在那边打工。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两个月,直到某一天突然接到学校电话,小陆先生才猛然记起自己名下还记了个“儿子”。
乔以棠休学两年,骤然回归校园生活,不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