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白炽灯下,陆景一身精裁礼服熨帖,发型周整地别着,鼻梁上架着一银色镜框架,袖扣熠熠,领结端正,看起来金贵又败类。
浑身散发着一种很贵的气息。
尖叫鸡也看得心底发虚,硬着头皮笑迎上前,“您好,我是乔以棠的——”
陆景抬起手,露出了白金腕表的一角,眉眼精致的一张脸,沉默时气势很足,那种云淡风轻式的施压,是底气与威严的沉淀。
乔以棠这种小破孩子暂时还学不来的。
尖叫鸡噤了声。
陆景缓缓地伸出二指,扣住乔以棠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皱眉。
乔以棠:“……”
被陆景这么盯着,乔以棠突然觉得脸上伤口有点儿疼……
乔以棠不自觉地偏了一下脸,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殊不知落入陆景眼底,却尤显委屈巴巴。
也无怪陆景会这么想——
被逮回来至今,乔以棠的伤口根本没做处理,只擦净了血渍,现在又肿又红,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少年两臂垂落,手指在裤缝线上十分隐蔽地蹭了下。
日光灯在他身上打下了一片惨白。
陆景的脸沉了下来。
“打架了?”
陆景捏着他下巴的手微微使劲,不让他转开。
也就是底子好能任性,锋利的眉峰下压着一花脸乱七八糟的伤,再摆出臭脸,反而有一股子落拓的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