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还是租金便宜。
陆景被他睁眼说瞎话的样子气笑了,“你当我傻?”
这边是中心CBD,有地铁中转大站,公交线路又密集,关键是离附中近,走路上学都没问题!
乔以棠接不上话了。
初到省城三个多月的小毛头,路都没摸熟,哪糊弄得了陆景这地头蛇?
音乐一停,车内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很晚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乔以棠左顾右盼,不敢直视陆景,“您早点休息。”
确实不早了,小陆先生刚被安医生敲打了一番,爱惜生命得紧,要他再绕上几里路送小孩儿去关场是不可能的。
想都别想!
他盯着乔以棠看了三秒,然后重新挂档,掉头,踩油门走人。
“我自己回去就行——”乔以棠喊道,他以为陆景真想送他回去。
“十一点了。”陆景面带不善,看都不看他一眼,“我劝你闭嘴,要是十二点前我没回家躺到床上,就轮到你体验一回你们老师的绝望!”
乔以棠嘴巴秒闭,屈服于淫威之下。
路上,乔以棠交代了搬家事件的始末由来,但他半句不提方舟凛的敌意,只将重点放在选择关场的理由。
“学校宿舍没提前申请,就先找个地方将就住着,下学期床位申请下来,就可以搬进宿舍了。”
陆景听完没吱声。
他没那么好忽悠,知道当中肯定有什么龃龉,但当事人不说,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今晚住我那边。”小孩儿住关场没问题——住哪儿都没问题,问题是他懒得跑。
乔以棠本就揣了一肚子的歉意,这会儿又遛着人白跑一趟,哪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