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赶紧跟着合掌,“我错啦我错啦,菩萨莫怪。”
“没个正形。”香婶给了他一眼,“你啊,自己上点心,太太一直记挂着你的婚姻大事,这趟回来问了我好几次了。”
陆太太把公司交给陆景后就放飞了自我,今天大洋洲明天北美洲的,行踪飘忽没法捉摸,亲儿子要见她一面都得先预约——还是逾时不候的那种。
“哎哟,可别,让她千万别记挂!”陆景转身进了洗手间,净过手后来到香案前,香婶递来三炷香,他左右食中四指拈住,挺腰站直,“我哪来的婚姻大事,你们都想太多了。”
说罢低头阖眼,举香平眉,虔诚躬身拜了三拜。
香婶笑了,“找个伴儿长长久久就是大事,我刚那是嘴快说溜了,最主要还是你自己过得好。”
周末上午八点半,阳光正好,小提琴细腻典雅的音符裹上金色晨晖跳跃在开阔明朗的空间里。
陆景绕回到桌前继续吃早餐,“她几个月前就到处给我安排相亲,我就去了一次,简直胡闹!”
“不喜欢吗?”香婶抱着晒好的抱枕套过来,坐在沙发上给一摞大抱枕拆旧换新。
陆景认真回想了下,想了半天连那位教授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都没记住,“他想给自己找个爸爸。”
吃完鲜笋虾饺,他开始朝小兔子下筷,里面是切碎的芹菜末拌了肉末,这次还加了香菇丝在里面,咬开后有鲜香的爆汁挤出来,这口味吃得向来挑剔的小陆先生惊艳连连!
“找爸爸?”香婶讶然,“怎么回事?带着儿子去相亲的?”
一早被方舟廷吵起来的郁结被乔以棠做的点心抚慰得刚好,这会儿又被香婶逗乐,陆景笑得差点停不下来。
香婶看着他一直乐,也笑了:“不去就不去,对象这事儿不急,自己愿意了谈起来才有意思,不然二人相看两厌天成怨偶,我们家小景啊,就必须是开开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