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方大总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陆景面对外人才得挂的儒雅可亲假面具在他这算得上半个熟人的人面前懒得戴了,他颔首表示就此别过,然后俯身拎起东西往更衣室走。
淋浴间的水哗啦啦地冲刷着,陆景将头发撩到脑后,经过冷却的脑子终于后知后觉地苏醒了过来,继而一个奇怪的念头油然而生:怎么最近……好像上哪儿都能撞见这位大神……?
之前同城的几个聚会见着面,就算觉着有点怪也就那样过了,二人圈子是不同,但同城里的圈子重叠不奇怪,后来在外地的应酬场上又碰见几次,如今回想起来,是不是有点过于巧合了?
今天居然还莫名堵上门来了。
回过头来说,方总裁一个超级工作狂,找上自己还能有什么好事?
陆景莫名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果断拒绝他的邀约果然是正确的。
十二月的羊城,日落暮临夜风飕飕。
从壁球馆出来的陆景一身精神气爽,将一身嫩生生的粉橙色卫衣穿出了十八啷当的朝气蓬勃。
本是兴致勃勃地上了车,一看时间,晚餐时间临近,突然想起家里厨房冰冷,陆景泄了气。
他头疼地支着脑袋,在停车场愣了半天。
陆家是典型的鮀城家庭。
具体体现在家中有神台供奉、且逢初一十五都要拜神祈福。陆太太常年不在家,这些自然就由香婶主持,今天是农历十五,年底尖顶山莲华寺有场三时系念法事,香婶昨晚连夜上了山,这会儿剩下小陆总孤影行吊的,用餐时间一到人都不知道往哪块地儿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