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进了厨房,翻出小汤锅开始煮饺子,陆景开了房门,把拉斐尔放了出来——大狗刚才四处捣乱被赶回房关着了,一放出来就到处撒欢。
这狗戏多,陆景放它出来后掉头就走,它马上从后面跑上来往地上一躺,装死,陆景故意绕过它假装没看到,它又马上站起来哼哧哼哧跑前面去,继续翻肚皮装死。
陆景差点被它笑死,俯身给拉斐尔揉肚皮,傻狗又立马复活了,扒拉着上来往陆景身上扑,陆景被闹得不行,可刚靠近厨房,大狗越过他,又跳又叫地跑了。
陆景一脸不可思议:“……”居然就这样被抛弃了?
傻狗也不是不缠人,就是不缠他这个正儿八经的主人了,在乔以棠身后前脚跟后脚地亲热着,狗脸上简直就是大写的谄媚。
陆景若有所思:“你喂它了?”
乔以棠把煮好的蛋饺分成两碗,“喂了,我看冰箱里有鸡胸肉。”
陆景“啧”了一下,伸脚踢了踢狗屁股,“你这只舔狗!!!”
养不熟的狗崽子。
陆景往音响里放了张碟,空灵虚缈的Bandari很快在冬阳中席卷了一室。
他老大爷似的背着手溜达到餐桌前,白瓷碗里,清亮的汤汁中躺着胖乎乎的蛋饺,热气四溢间带起淡淡的蛋香味儿,小棠菜切了半缀在碗边,衬着橙黄的蛋皮,把向来晨间胃口寡淡的陆景勾出了馋劲儿。
隔着袅袅白气,少年硬朗的眉目柔化了几分,他递了个勺子过来,那瞬间,陆景仿佛看到了人间烟火。
老社畜一时失了语,吃完第一口居然没能及时给出基本社交礼仪所必备的褒奖。
乔以棠有点儿紧张,他不是第一次做饭给陆景吃,却头一遭紧张地等待评价,“怎么样?”
这位爷可不好伺候,第一次见面就理直气壮地指使人去给他买东西,还挑剔,神特么鸡去皮肉去骨要有姜蒜味不加姜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