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助理从陆景回国后就一直跟着他,对他了解得很,除了工作上的事,也经常要配合香婶照顾某位生活废柴的起居。虽然乔以棠的存在有点儿尴尬,不知是算陆总的公事还是私事,但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得提醒一番。
等米熬开的空档,乔以棠出来把筷子勺子布好。
“我还以为你又半夜才回来。”
“今天周末哎。”陆景说,“再不歇歇得过劳死了。”
“你不是画家吗?”乔以棠问,“我就只见你画了一次画,也没见你背过画板出门。”
他上下打量了陆景一番,虽然衣服款式骚了点儿,但本质上还是上班族标配的衬衫加西裤。
“画家也得西装革履进办公楼上班的吗?”
陆景乐了,嘴上开始跑火车,“画卖不出去,家里揭不开锅就得去打工了呗,养家糊口不容易啊!”
乔以棠不信他,“可看起来没什么人雇得起你啊。”
陆景:“那你看我像干嘛的嘛?”
乔以棠老实道:“你总表现得像个随心所欲的霸总,但事实上你并不能随心所欲;你说自己是个画家,我又觉得你一点也没有没有艺术家的潇洒。”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词汇,“我觉得你就像个梦想与现实脱节的人。”
“嗯?”陆景饶有趣味地问,“什么叫梦想与现实脱节?”
“就是那种,你大概是喜欢画画的,但迫于天赋穷拙,只能当个继承家业的霸总。”乔以棠坦然道。
陆景愣了两秒,突然趴到桌上双肩狂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