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大了,当年懵懂无知的轻狂少年,已然长成了风度翩翩进退从容的成熟男人,而她呢?不尴不尬的婚姻,同床异梦的丈夫,诸多生活的不顺似乎都化作了实质,在她鬓角眉眼悄然烙下了痕迹。
陆景从她那半感慨半唏嘘中敏锐地觉察出什么,“怎么?”
“没什么。”陆太太利落地收回手,“与其说我,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陆景:“???”
陆太太:“你亲娘我完美冻龄,有钱有闲,老公体面儿子帅气,就算叹气那也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伤春悲秋。”
陆景:“……”您老还能再装点儿吗?
陆太太却还不放过他:“你看看你自己,年纪轻轻就行尸走肉,狗脾气又倔又横,白瞎了爹娘给你这张人模狗样的皮儿,你倒是说说,现在除了蚊子,还有谁馋你肉体?”
小陆先生上怼天下怼地,就是怼不起陆太太,他是作精本精,陆太太却是祖师爷,惹不起躲得起,当下木着脸原地转了身往门口走。
陆太太在后边喊:“你上哪儿去?”
陆景人已到了走廊,“去你老公那儿!”
酒店顶层就住他们一家子,陆先生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这两夫妻做戏做足套,晚宴结束陆先生还得回陆太太那边。
陆景进去时,助理正帮陆先生校对晚宴致辞。
陆景把配饰盒递给生活助理,陆先生分神看了他一眼,“拿了什么?”
“领带、领带夹。”陆景简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