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微微发热,心中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欲望想要突破禁制,在乔以棠看不到的电话彼端,瘦伶伶的手腕支棱起淡淡青筋——
“以棠。”陆景突然喊了一声。
像是想要掩饰点什么,唯有自己意识到那一刻有多慌不择言。
“嗯?”乔以棠浑然不觉。
陆景喉结滚动,抓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就像焰火在脑中炸开一片熠熠辉闪,他双唇翕动,半晌过去,才艰难地吐出一句。
“新年快乐——”
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的乔以棠拿着电话笑了,轻声回道:“新年快乐。”
……
这种情感瞬发的状态不对劲,但陆景是个成年人,懂得避重就轻,不死磕不究底,将不确定模糊化是社畜的生存本能之一。
所以第二天回盛都湾,乔以棠看到的又是稀松平常的陆景。
大年初一各有各忙,乔以棠去了方家,陆景则装了满满一后车厢的礼上老师前辈们家里拜年去——他们这个圈子,总是对辈分资历看得分外重。
开着车跟着大街小巷潮涌外出的拜年人流在市里兜转了一天,陆景回家后直接累趴下,什么头脑发热什么欲盖弥彰统统都靠边站,陆祖宗出了名惜命,眼下只心疼自己那只踩刹车踩得快抽筋的脚。
一忙解百忧啊这是——
相比之下,乔以棠就轻松多了。
孩子还小,社交有限,走了趟方家又去了同学聚会,其余时间就在家带带狗子做做卷子,也算是挺惬意地度过了他在羊城的第一个春节。
大年初九,返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