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乔以棠开学第一天,陆爸爸凄凄惨惨。
早上起床,厨房萧瑟。
晚上归家,灶冷锅凉。
第二天从画室出来,屋里冷清一片,别说养生汤,连热水都得自己煲……
要不怎么说由奢入俭难呢?
行了,自己来就自己来,有手有脚的,干啥不行?他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然而,就在他调整好心态,拉开拉斐尔房门之际——
玩具球、飞盘、觅食骨、咬绳一众儿鸡零狗碎的玩意儿散落满地,发球器横尸在宠物床上,牵引绳倒挂在窗沿,宠物沙发三百六十度翻了底儿,破烂的抱枕棉絮纷飞,隔着地板正中呼呼大睡的罪魁祸首,他还看到了飘窗上倒扣了一个赛博朋克风狗盆……
空巢老人登时两眼一黑,扶着门框摇摇欲坠。
陆景终于后知后觉地认识到它哥乔以棠的重要性——几个月来逍遥惯了,都忘了这傻狗精力过剩酷爱拆屋。
就在他快昏厥之际,桌上的手机疯狂震动。
早晨七点二十分,他那刚寄宿了一天的养子掐着他起床的时间点,打来了电话。
“你没告诉香婶我住校了?” 开门见山,一句废话也没有。
“啊。”陆景关上拉斐尔的房门,含糊应道,“你怎么知道?”
乔以棠逼问道:“那你早餐吃什么?晚餐呢?你刚起床?昨晚又通宵了?”
一连串问题问得陆景莫名发虚,他支吾着:“就那么吃呗,我又不是没一个人住过——”
讲道理,都这个年纪了,哪怕是个专注于炸厨房的生活废,都该懂得手机点外卖,可小陆总就不是一般人,还真就不点外卖。
主要还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