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
鞋面传来一阵窸窣,陆景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你看着点儿!书别砸我头上啊!”
乔以棠整个人僵住,双脚在地上扎了根。
他的视线被堆高的书本挡了个严实,却丝毫不影响他全身触感神经临时调度集中在足下——
点点微末的动静巨细无遗地被大脑中枢接收,他甚至能凭空勾画出陆景那纤长圆润的十指上下翩飞地挑松鞋带复又系好的画面。
乔以棠托着书的手掌泌出了汗津淋淋。
乔以棠:“!!!”
系完鞋带,陆景往后退了半步,那段清瘦的腰脊便映入乔以棠眼帘。
乔以棠手臂微微打颤,那一瞬间,情感如同万山齐震,洪水奔涌,将他整个人震得粉碎又冲得支离。
“书太多了就跑多几趟,逞什么能呀非得一次性搬完!”
会错意的陆老父亲始终没有洞察人心的异能,撑着膝盖一边起身一边叨着。
“不过还算你识趣,鞋带松了懂得撒娇。”
斑驳树影摇曳,栀子花香绰绰,陆景后脑勺的小揪揪,连带露出那段苍白的脖颈,一寸不落地收进了乔以棠眼底,那双用画笔幻化出无限斑斓奇迹的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足下沾上了尘土。
时间停滞,空间凝固,唯有金色日光越过千山万水映披在身仿若缪斯的美好。
那一瞬间,乔以棠前所未有又无比深刻地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