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仲怔,便骑虎难下了。
这下可好,下不了台,谁行行好给他递个梯子?
阴暗中,他翻了身,半边身子往下压,笔挺的鼻梁下,暗戳戳地吊起眼皮子偷偷往外瞄。
啧!瞧瞧那大腿,肌肉紧实得,肯是肯定跑不过的,被锤死就有份!
陆景觉得自己大概是失了智才会这么玩儿装醉装睡。
憋死了要!
这时乔以棠身形蓦地一动,吓得陆景飞快闭了眼。
脑袋骤然一轻,被托高些许,脖颈微痒,是乔以棠将他几缕压住的长发捋了出来。
陆景:“!!!”
再装下去自己得是个死人了。
“嗯……?”
陆景蹭蹭乔以棠未收回的掌心,装模作样地发出了鼻音浓重的一声。
“睡吧。”乔以棠轻声说。
陆景:“……”
让我睡你倒是别凑我耳边说话,低音炮能杀人你不知道?
陆景又翻了个身,试图避开低音炮攻击,可还没翻一半呢,又教乔以棠给掰了回来,“别动!好好躺着,别等下摔了!”
陆景:“……”
作茧自缚的陆爸爸只能苦逼地继续躺尸装睡。
十七八岁的小孩儿,心思敏感,也不知内心憋着多少少年心事,陆景在心底稍稍反省了一下,怀疑是不是自己平常工作忙,忽略了自家青少年的心理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