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幅生动明快的威尼斯画派杰作。
——都不知道这傻小子不声不响在那儿站了多久。
就这么站着对望了三秒,陆景突然抬手,掌心朝上,四指并拢往内勾,比了个“过来”的手势。
乔以棠乖乖上前。
陆景轻轻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乔以棠被拍得猝不及防,一脸问号:“?”
陆景开始算账:“昨晚是你送我回房的?”
乔以棠眨眼,像是记忆开关突然被触动,微蜷着双手不自觉地往裤缝上擦,耳根悄然爬起不明显的绯红。
他强装镇定,茫然地吐出一个字来:“啊?”
“啊?你还啊?”陆景戳乔以棠胸口,一字一句道,“有你这么照顾人的么?照顾爸爸不耐烦是吧?往沙发一撂就跑,你当扛沙包呢?”
小陆先生长这么大,别说度假,就连背着画板独自外出采风,环境再恶劣都没试过委屈自己在沙发上睡过夜的!
他在沙发上烙了一夜饼,腰酸难耐;小崽子倒好,一大早精神抖擞的,就跟棵挺拔葱翠的小白杨似的!
越想越忿气。
没出息的臭小子,有胆玩儿非礼,有本事就别怂啊!亲完就跑算怎么回事?
一个没留神,戳人胸肌力道过猛,扯到后腰酸痛处,陆景“嘶”了一声。
乔以棠紧张地扶着他,像扶大肚婆,“没事吧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