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亮起的灯箱招牌简单又粗暴:鮀城肠粉。
“找到了!”
肠粉起源于羊城,可陆景偏偏爱那一口经由鮀城人民改良后的味儿,“难得过来这边,我就怀念这一口鮀城卤酱汁!”
就是闹市小档口停车不方便,得往社区里头开。
前方有车离去,陆景慢腾腾驶进刚空出来的车位。
街巷深处,人潮渐散。
破旧的砖墙下,七里香开得正旺,郁香远飘,路灯洒下昏黄,将皎白的五叶瓣染上了淡淡的黄,忽而一阵风过,扑得枝叶娑娑作响。
起承转结,一曲终了。
灯下点点飞虫黑影成群,一只晚归的麻雀倏地飞掠而过。
“快下雨了。”乔以棠说。
话音方落,挡风玻璃便挂了点点细碎的银丝。
清亮干净的振琴前奏响起同时,陆景恍了神。
夏夜骤雨,击碎了满地花香,他忽而犯了癔症,梦回千百转。
“景哥?”
陆景茫然回头,少年眸中有不加掩饰的汹涌,是深沉而滚烫的岩浆,那种直白与热烈,突然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
“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