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废柴有破坏没建设的,哪里懂这些门道?
“而且,”乔以棠说,“我明年就不在羊城了。”
Z大就是羊城乃至岭南地儿的王者,乔以棠的“Z大梦”可是被陆景亲手打破的,他不得不提醒道:“全屋装修要多久?装修完了散甲醛,这期间我们住哪儿去?我可以去学生宿舍,你呢?回大宅吗?”
陆景:“……”
陆霸霸有的是钱,为什么离了这屋就没地儿去了?
陆景不服,要争辩,乔以棠却看透了他,抢先一步道,“还有拉斐尔,我当然知道你有别的地方住,可空间不够,哪儿容得下拉斐尔撒泼?”
陆景:“…………”
乔以棠:“我不在,就只有拉斐尔陪着你了。”
简直就是夕阳西下,晚年凄凉的老人与狗。
冷水滋啦一下兜头浇灭了陆景那满腔热情。
乔以棠摁着他坐下,捏着他的手,那十指匀称白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艺人的手。
“我就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慢慢在陆景身前蹲下,言语间的未尽之辞无需言明。
陆景沉默。
乔以棠的手刚下过冷水,掌心泛着微凉,这双令陆景无数次嫌弃的手,皮肤状态在夏天会缓和一些,可零距离覆盖上来时,糙砺感依旧强烈。
怔愣间,粗糙宽实的手缓缓拢合,最后将白皙细腻的那双彻底裹紧收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