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吃饭?”乔以棠微倾着身子,嘴唇轻碰冰凉的手背。
明明再温柔的动作,陆景却没由来地心肝儿发颤。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陆景被他盯得发臊,下意识地舔舔下唇,嘴硬地辩道,“就是不想吃。”
乌密的眼睫下,目光犀利又直白,乔以棠在他手背上轻咬了一口,烙下浅浅的牙印,“你明知自己胃不好。”
陆景呼吸一窒,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他指尖微缩,那圈牙印热得烫手。
“你干嘛呀!”他别别扭扭,不自在地拿手推人,“我还是病人。”
现在记得自己是病人了?
“别乱动!”乔以棠摁住他不安分的手,“针头还扎着呢!”
“哦。”小陆先生眨巴眨巴眼,被子拉上来,藏起半边脸。
“扎着针——”娇气包在被子底下噘嘴,小气巴拉地控诉,“那你还咬我!”
本就是白得发光的冷白皮,平时唇红齿白特别勾人,这下倒好,把自己作进了医院,面色像刷了釉层,惨白惨白的,差点就要融进医院雪白的被褥里。
“坐好了,问你话呢!”
卖惨宣告失败,乔以棠像个严父,不吃熊孩子装无辜的那一套,他拉下被子,露出底下噘起的嘟嘟嘴。
陆景冷不丁暴露了全脸,顿时倍感面上无光,不免要气急败坏。
他唰地重新拉高被子,凶巴巴吼人:“凶什么凶!我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