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散,月圆缺,皆是定数。
尤其这些年来,随着年纪渐长,浮沉于世,见惯了人前暖人后凉的善恶百态,才更显得乔以棠的难能可贵。
乔以棠不是生而强大,苦难锻刻灵魂,光阴精琢光华,是时光洪流一遍又一遍地将他冲铸成一个光芒万丈的强者。
“怎么了?”把人哄红了眼,乔以棠也很意外,“怎么哭了?”
不知心上人刚经历了声势浩大的头脑风暴外加心理跌宕的乔以棠,只看到指腹抹不去眼尾梢的晕红。
只一下便慌了手脚。
“对不起。”
“我错了,阿景。”
只会一味重复无意义的道歉了。
“别哭,我知道错了……”
乔以棠一下被打回那个月下摸黑偷亲完陆景后夺门而出的无措少年,莽撞又冲动。
他毅然放手转身,下一秒,陆景从后面拉住了他。
“你上哪儿去?”陆景吸着鼻子,一脸惊诧地问道。
“揍乔旗学去。”乔以棠说,“你想揍谁,我便揍谁!”
陆景被他气笑了:“刚不让我动手,现在又要跑回去,我看你是舍不得他吧!”
陆景真替附中来年的高考KPI犯愁。
“走都走了!还回去个屁啊!”陆景没好气地乜他,“回家写你作业去!真想明天去走廊罚站吗!”
路边车马喧嚣,绿植葳蕤间,人影浮动,陆景牵着乔以棠往附中方向走。
刚才过来,乔以棠搭地铁,他开车,一个在地底下畅行无阻,一个在大马路上超速狂奔,所幸在连数闯红灯后,两人几乎是前后脚进的麦当劳。
所以乔以棠才没发现他。
禁停线上,黑色迈巴赫车身霸气,玻璃锃亮……外加罚单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