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一下,是山野天幕缱绻的夜风。
两下,是山岚湿雾袅娜的水润。
三下,是倦怠归家后那一盅暖汤。
四下,是醉意婆娑的亲昵厮磨……
……
四百多个日夜轮转的朝出日暮,足以将这道挺拔坚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镌刻进每一个记忆片段中。
乔以棠搂着陆景,在他后背轻轻地拍着,一手在他手腕内侧反复摩挲,间或在他额际发间烙下若有似无的吻。
这祖宗前阵子换了新发色,挑挑拣拣选了亚麻灰,是个格外显白的冷调,半长不短的发丝垂落下来,映得唇愈红肤愈白,带钩的眼角一动,竟像是挂霜凝露的冷白玉入了怀。
形是玉质锵白的冷冽,皮肉里的筋脉却似奔流着滚烫岩浆,此时是脸也红,耳也热,连带周围的空气也焦灼得仿佛一触即发。
悄然抬头的欲望叫他窘迫,而二人严丝合缝贴合的姿势也让他无所遁形,他欲盖弥彰地挪动了些许,却不料后腰倏地一紧,一股强悍的臂力裹挟着他整个人往上,没等陆景反应过来,乔以棠吻住了他。
很轻很温柔的一个吻。
像一个轻飘飘气泡,悠悠晃晃地轻触在唇上,“啵”一下爆开。
唇瓣间依稀还带着清甜的秋梨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