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把乔以棠当孩子在看了,就像这世上万千父母,总是这也挂心那也担心,就怕自家小崽子阅历少不懂事儿,怕他摔跟头,巴不得手把手教他识得社会万象,人生好少走些弯路。
遇到乔旗学这种无赖,就怕这傻孩子要被扒下一层皮来!
乔以棠静静地听他数落着,内心感觉异常微妙。
他虚扶在陆景身后,轻声说:“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啊。”
正如他对乔旗学说的,他会有自己的爱人,会有自己的家,他的爱人陪他成长陪他强大,也自然陪着他面对这过程中遇到的种种问题。
他不孤独。
可惜他心中的爱人没法冷静好好听他说。
陆景怒道:“帮你什么?打个车把你送去医院给人挖骨髓吗!?”
乔以棠哭笑不得:“不用挖,我查过资料了——”
“你连资料都查好了?!”
陆景猛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乔以棠连忙跟着起身,这祖宗脾气跟炮仗似的,不拉住待会儿得炸上天。
“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陆大画家从来都是人模狗样的高雅端庄做派,托这小崽子的福,最近又是动手又是爆粗口的,没少翻车。
“你可真能耐了啊!”他愤怒地甩开乔以棠,“你这么有主意,自己都决定好了,那还跟我商量什么?!”
亏自己又是爆粗又是在麦当劳公然上演暴力的,搞半天是小崽子自己愿意!
“你们乔家父子情深兄友弟恭的事犯不着跟我这个外人解释!”
陆景用力推开乔以棠,扭头就往屋里走,不料步子还没迈开,手臂上突然一紧,下一秒,整个人便落入一方温暖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