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的小孩儿真是可可爱爱。
“景、景哥!”不管在方舟凛面前表现得多游刃有余、在车里能把陆景堵得退无可退,又或是在陆太太面前坦然郑重地承认感情,乔以棠始终是个在新手村里摸索着兜圈圈的纯萌新。
他抓着膝盖的布料,磕磕巴巴地:“我想跟你在一起的……”
但陆景刚才说的话,他还有必须自辩的。
“还、还有——”乔以棠忍着面上的躁意,小声说,“你不是无关紧要的。”
陆景眨眨眼,往乔以棠那边挪了挪,像是逗趣似的凑近了问,“真的吗?”
乔以棠侧过脸和他对视,看起来委屈巴巴的,“我读商科是因为你,推翻计划重新调整学习任务也是因为你,虽然我很笨,至今听不懂你听的音乐,看不懂你爱的画,但你是我规划人生的中心,是最关键的一环,我必须更努力更优秀才配得上你。”
爱情使人怯懦,饶是附中第一屠版狠人的乔以棠,也对心上人存在着一种几近高山仰止的崇拜,但这种崇拜又是克制的、理智的,跟他本性相抵交融。
“我承认我是恋爱脑,放弃了保送,也没想出国,面对你,我也犹豫过茫然过……”
生平第一次心动,对象是个男人,说完全没迟疑是假的,他得为自己、为陆景负责。陆景说得对,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乔以棠敬他爱他,更要谨而慎之,绝对不能为了一时好奇与欲望而对陆景有所冒犯。
所以,他曾宁可“疑罪从无”。
程烁跟乔以棠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前者为了前程放弃了陆景,而后者却在几经思虑后,付诸行动调整人生。
同样是清贫家境,给程烁带来的是期盼下的层层重压,却教会了乔以棠什么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