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来,又在小阳台点了根烟,就着羊城秋夜的寒露,把自己冻了个激灵。
烟草燃起,缕缕白烟与鼻息呼出的白汽儿晃荡着纠缠,缓缓消散在半空,体内沸腾不已的热血也逐渐趋于冷却,乔以棠抹了一把脸,总算松了口气。
脱单第一天,简直惊险又刺激。
烟抽完,洗漱完了准备回房,经过陆景房间,发现房门虚掩,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缝落在走廊上,乔以棠开门一看,房里空无一人。
略一思索,转头走向楼梯。
阁楼画室,收获有觉不睡的夜猫一只。
小陆先生甩着小马尾,手举画笔,站在画布前冲他笑。
画布上,明艳艳的萘酚红与色调清澈的钴蓝交汇成一汪热烈而纯正的抽象线条组。
创作是讲究灵感的活计,乔以棠上前抱抱他,“别太晚,到一段落就去休息。”
二人轻轻接了个吻,又温存了一会儿,乔以棠便被打发着回房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确认陆景已经回房睡下后,乔以棠带着拉斐尔出门跑步。
五公里跑完,路过小区便利店,脚下一顿,转身推门而入。
拉斐尔乖巧地趴在门口,隔着玻璃歪头看前亲哥、新晋亲爹的乔以棠用一张经久不见的面瘫脸将手里的东西放上柜台。
六点不到的清晨,天色微光,夜班熬通宵的收银小哥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将柜台上的物品一一过机扫描。
叮呤声响起,收银小哥抻了个懒腰,透过玻璃看着渐渐远去的一人一狗,嘴里嘟囔着,“大清早的……真是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