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溯水回潮,陆景一下弹坐了起来,扶着老腰龇牙咧嘴,“痛死我了!”
乔以棠一脸紧张地,“哪儿痛?昨晚已经上过药了——”
陆景:“!!!”
还敢提昨晚!
他脸上青白交错,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还敢提!这谁害的!”
小陆总翻脸不认账,似乎忘了是自己主动招惹了乔以棠。
“我错了。”乔以棠昨夜便宜占尽,这会儿背锅丝毫不亏,他低头蹭着陆景,像收起犬牙的温顺大型犬,“景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乔兔兔的道歉是批量批产,不值钱,小到在街上撞着陆景鼻子,大到瞒着陆景去见乔旗学,每次把人惹急了,都是千篇一律的“景哥我错了”,配上同款故作可怜的小表情,连半点儿花样都不带变,看起来就很没诚意!
陆景要被他气死了!
“错错错!就知道认错!早干嘛去了?!”
乔以棠的脸可疑地红了。
陆景:“……”
被撵着跑“全马”的人是他,这小崽子脸红什么?
乔以棠伸长手臂连被带人把陆景圈在怀里,脸埋在他肩颈上,声音蒙在被子里,听起来闷闷的,“景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昨晚第一次,我实在是太激动,失了分寸,以后——”
眼下他俩还窝在昨晚“妖精打架”的现场,虽然乔以棠早收拾善后干净了,但那又哭又喘又爽的一幕幕,愣是随着乔以棠这些“正儿八经”的“检讨”,浮光掠影地在脑海重播了一遍,陆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顶开乔以棠,凶巴巴地,“闭嘴!”
乔以棠把他圈实了,任由他顶着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景在松软的被褥间瞪眼,“不准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