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亚也不例外。
乔以棠递过去一杯凉茶,清热下火,眼下最适宜方舟凛。
他说:“你先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吧。”
方舟凛去国外溜了一圈回来,一事无成,耗去的是时间。
他今年二十了。
虚长两岁,需要考虑的东西更多。
可方舟凛身为方家的幼子,上头有个能力出众的大哥顶着,中间有个打酱油的二哥帮衬着,一直以来他似乎就只需要在家当一个吉祥物,哪里会主动思考未来与人生?
方舟凛挺愣的,“我能要什么?”
他方舟凛要什么没有?还需要想?
乔以棠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我出国,跟景哥不会有问题;但袁亚这一走,可就不一定了。不管你是认真处对象,还是只想现阶段玩玩,都该考虑清楚。人各有活法,以后的路还长,但你首先得自己活明白过来,生活、爱情、事业、家庭,轻重缓急,要有个底。”
认识了好些年,双方从相互看不顺眼,到如今化敌为友哥俩好,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谈起关于人生的严肃话题。
乔以棠是很认真在给方舟凛提议,毕竟他自己就是那种活得明白的人。
他做事主次分明,轻重明辨,从退学养家,到复学离乡,再到眼下决定出国,阶段性目的都明明白白。
勇往自信与虚己受人并不冲突,他敢于正视自己的不足,所以陆太太的指教于他而言受益匪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