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除了点头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宴会位于4楼,从楼梯下来就是大厅,楚清宴从未在大早上参加过宴会,但里面的人觥筹交错、满目笑容,看来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景象。
大厅的窗户都被遮光布挡着,最外侧还盖着一层厚厚的法兰绒,暗红色的布料似血如死亡,毫不留情地挡住一切光。
这里几乎有篮球场那么大,零零散散可能有大几百人,每个人都神态轻松,看到弥赛亚进来的瞬间,这些人都停下说话声,纷纷向这里转过来。
弥赛亚温和地笑道,“今天我就是带小朋友看一下我们的生活,各位不用在意。”
大部分人都了然一笑就回头做自己的事,还有小部分人调侃道,“看来我们的终点站将要诞生一位王后了。”
身边的男人回道,“希望如此吧。”
人群传来和善的哄笑,楚清宴注意到,这里与其说是宴会,不如说是一个大型自助餐厅,甚至是广场。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穿着礼服,他们穿着居家服,还有的是睡衣,这些人根本就是在吃早餐。她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第4区,请原谅我用编号来命名,毕竟这里的区域太多了,”弥赛亚一边和人笑着打招呼,一边回答她,“终点站将投奔到这里的幸存者重新划分,每一千人居住在一个楼层,我们在大厅固定时间提供早晚餐,至于午餐,则是在他们工作的地方。”
“这就像一个社区。”
“是的,”弥赛亚笑道,“我们这里实行着真正意义上的公平,人们付出同样的劳动,获得同样的待遇,再也不会有争端。”
哪怕是小学生,也能指出他话里的错误,然而楚清宴并不准备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她问道,“这样的区域一共有多少?”
接过一位可爱孩童送来的点心,弥赛亚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回答,“从六个月前我们开始召集幸存者开始,这是现在的第4个。”
四个社区,也就是四千人,这绝不可能是召集了六个月的结果。哪怕a市本身也不止四千人,而且弥赛亚提到“现在”,有什么特殊含义?
楚清宴还想问,弥赛亚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当钟表的指针指向7的时候,大厅里传来厚重的钟声。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