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明白不了!不就他妈的是个破户口吗?至于吗?”
“对于已经拥有的东西,你永远不觉得他有价值;可对别人来说,却值得拼上一切。”
“老师,你其实喜欢我的对吗?哪怕只有一丁点儿。”
“小川,如果说是作为恋人的那种喜欢,真的一点都没有,抱歉。”
“我不信!”
“那封匿名举报信是我写的。”
“什么?”
“对着你,我实在是……是撑不下去了,所以必须做些什么来逼你推进这件事,对不起。”
原来每一次激动紧张的碰触、压抑的挣扎和令人迷醉的肢体震颤,都来自对方下意识的恶心和反感。当年那个满腔满腹都是爱,爱到敢和全世界为敌的小江同学就这么被人用几句话刺死在阗静的雪夜里,终年20岁。
“再后来呢?”秦言追问。
“再后来我爸疏通了些关系,再加上许老师本身也够资格,户口问题就解决了。”
“你居然咽下这口气没从中作梗?”秦言不敢置信。
江川浓坦言:“许老师其实不是坏人。”
“他还不是坏人?”秦言激动起来,“好人会利用别人的感情?好人会装基佬?好人会跟学生的父亲讲利益讲条件?要按你这个标准衡量,天底下压根就没坏人。”
“只要是人,心里就多少都有些蝇营狗苟。”江川浓口气淡然,“何况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早就move o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