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浓没反应。
“你干脆点行不行?留着它干嘛?不嫌膈应吗?”秦言灵魂发问。
江川浓依然不松手。
秦言气急,猛地向下一施力,玻璃框直接被拍到实木桌子上,登时粉身碎骨。他不顾手掌被细微的碎片划破,抄起那素描攥成一团,投入角落的纸篓里。一连串的动作称得上是一气呵成,干净利落。随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蹿到门口,握住把手的瞬间,到底还是心软了。
秦言不回头地说:“我以为你最近工作压力大精神不济,这些天没少给你咖啡里兑睾.丸酮。等你有时间了,记得去做个体检,别被我补过头害死。”
江川浓:“……”
秦言把门一拉开,面前却是曲着手指正准备敲门的彭知遥。
“怎么了小秦?”对方一脸懵逼,“这么着急去哪儿啊?”
“去投胎。”秦言撂下狠话,下一秒就消失在彭知遥视线内。
彭知遥自知出现的不是时候,整个人不尴不尬地站在门口,恨不得自戳双目。
“江总,要,要不我待会再来?”
“进来吧,关上门。”江川浓一面说,一面走到墙角的纸篓旁,弯腰把纸团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