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浓就坡下驴,把秦言的左手放在自己胸口:“没有就种下一颗,以后开花结果,收成都是你的。”
一瞬间,秦言仿佛闻到庄家丰收的味道。他小时候见过那种场景,麦子大片大片地黄在田里,每一颗麦粒上嵌着长长的麦芒,锋利极了,不经意间便把人的胳膊腿上都割出轻微的血痕。
秦言愣了片刻,然后倔强地扭过头去:“切,多稀罕?谁爱种谁种。”
江川浓只好把嘴里的热气一路送到对方的耳垂上:“男菩萨,行行好。”
耳朵被哈气打湿了,慷慨激昂的脏话从秦言嘴里出来,最终却变成了一声毫无气势的:“哼。”
“男菩萨,撒撒露吧。”江川浓再接再厉。
男菩萨天生嘴硬心软,见不得信徒一秉虔诚伏低做小。秦言心里酸一阵甜一阵,半晌,他缓缓竖起三个手指头:“姓江的,要我不计前嫌你得答应三件事。”
江川浓点头:“行。”
“我还没说呢!”
“什么都可以。”
“少给我灌迷汤。”秦言坚持住不被对方忽悠,“第一,不许再对我忽冷忽热,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不管是心理的还是生理的,大家一起面对。”
“感觉我就是个变态,心理生理都有问题。”江川浓笑。
“笑屁!”秦言骂。
“好,”江川浓敛起笑意,认真说,“遇到问题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