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秦言把因为生病而忽然柔弱起来的温医生送进小区,然后一直送到家门口。钥匙清脆地响了几下门就开了,秦言此行的任务圆满达成,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道别,对方便抢先一步发出邀请。
“Gogo,进来坐。”
“不了,我……”
“都到门口了,”温承绪把人拉进去,“作为主人怎么也要招呼一下客人才说得过去。”
秦言只好从命。
灯开了,漆黑的客厅里顿时亮如白昼。温承绪把人让进去便开始烧水,随后给秦言倒了杯热茶,自己则从餐边柜里拿出几个小瓶,分别摇出几粒药丸,随水服了下去。
“你的这个病很严重?”秦言问。
“成年人身上谁没些毛病?”温承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我就没有。”秦言端着茶杯自吹自擂,“身强体壮!”
“虹膜异色不算病?”
秦言被专业人士怼得一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确实有病。”
“有病就要听医生的,”温承绪笑着嘱咐,“乖,开了一路车,快喝些水。”
秦言于是一面喝茶,一面参观客厅。
这里窗明几净,异常整洁,非常符合秦言印象里医生住所的样子。整间屋子唯一违和的东西是南墙上挂着一副巨大油画。内容既不是风景名胜,也不是花鸟鱼虫,而是个6、7左右的孩子。
而最让秦言感到不适的,是小孩子的神态。他在哭,哭的样子简直令人心碎。由于风格太过写实,秦言甚至能从对方满脸的泪水中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人追着喊怪物丢石头的场景。
一股股凉气从秦言的皮肤底下往上冒,他还以为自己早都把这些事忘了
“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