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终于到了,大家马上正襟危坐地开起会来。在江川浓看来,这种会议内容千篇一律,无非是再把集团的愿景 、使命和价值观再鼓吹一遍,纯属浪费时间。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江川浓瞄到自己舅舅——也就是董事长本人有要召唤自己的苗头,于是立马起身离去。闷在室内几个小时,他急需到户外抽一支烟来起死回生。
电梯来了,江川浓走进去。反光的墙壁如同镜子,把他的颓唐展示得清清楚楚。江川浓打量着那个陌生的自己想,这报应也不知道到底报在了谁的身上。
就在电梯门堪堪要关上的时候,忽然有人挤了进来。
“江总,”对方愣了一下,连忙打招呼,“您这就走了?董事长还找您呢。”
此时的蒋昊显得春风满面,和一脸愁云的江川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川浓没心思跟人哈拉,随便点了个头应付过去。
电梯抵达G层,门才开到一半,蒋昊胡乱说了句“回见”便飞身闪人。江川浓下意识随着对方的身影望去,只见蒋昊正大步流星地跑向一个女人。
对方很年轻,独自站在大堂中间,前胸后背都挂着小孩子,一副温馨和谐的样子。江川浓的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烫了一下,以他现在这个扭曲的心态,见不得任何带娃的女性。
“接到你电话时我都不敢相信!”蒋昊来到方芊筠面前,看着孩子兴奋搓手,“哪个是男宝?”
方芊筠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地问:“秦言呢?”
“这话新鲜,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蒋昊皱起眉,挑剔地看着对方脸颊上浅浅的斑,“出门怎么也不化妆?生了孩子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我陪你去买件衣服,做个头发,一会儿直接跟我去我妈那儿,给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