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见过懒得最理直气壮的。
还好家里有钱,要是贫困户,扶都扶不起来。
“阿扬还小,性子未定。至于阿瑛……她只想做个贤妻良母,可惜啊。”宋灵璧微微一叹,若有所思,“往后恐怕只有变本加厉的花钱,才能让我姐安心。”
鹿时清明白了。
宋灵琪拼命挣钱,就是为了让弟弟妹妹们获得随心所欲。宋灵璧天生就是诗酒堆里的,要是强行抹灭爱好,去走仕途经济,苦闷地过一辈子,反而不是宋灵琪想要的。
银汉楼的动静渐渐平息,被街上的喧嚷盖住。
酒保写完账目,接过宋灵璧从银汉楼带出来的小酒瓶,从酒缸里舀出来一瓢,轻轻往里面倾倒。那瓢是用葫芦劈的,格外笨拙,酒瓶却是细颈窄口,可酒水却仿佛一根细线,穿口而入。
鹿时清赞道:“好厉害,一滴不漏。”
酒保将瓶子递给宋灵璧,得意道:“小哥有所不知,这酒瓶刚用过。若取干净的来,我倒完酒,这瓶口丁点不沾。”
鹿时清闻者那酒香浓郁,酒气足可醉人,便问:“这是什么酒?”
宋灵璧饮了一口,面露沉醉。“便是我当日请你尝的神仙醉。”
鹿时清点了点头,怪不得觉得香之外,还有些熟。又听酒保自夸:“这酒大名神仙醉,小名三瓶不成仙。三瓶下肚,就连长生界的仙人都要醉倒,不再想着当神仙了。小哥也来点?”
“不了不了。”鹿时清笑了笑,他酒量差得很,醉了又要误事。
三言两语的工夫,叶子鸣等人抬着安稳平静的棺材出来了,棺盖被他们用麻绳缠着勉强用。从出事到平定,不过两炷香。
鹿时清迎上去:“辛苦了。”
“嗯。”叶子鸣的眉心却没有展平,他本想问鹿时清和顾星逢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尸王的身份,但结果显而易见。于是作罢,只对鹿时清道,“我们要寻一副新的棺木,明天一早便动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