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逢跌倒在雪地上,胸前虚软,肋骨少说断了两根。他站不起来,却还是说:“是他们先侮辱……”
裴戾毫不怜悯,把他从地上拎起来:“他们侮辱谁了?”
顾星逢却不肯唤出这个称谓,血液顺着他的下巴淌。裴戾把他扔在地上:“让你说,你又不说,我看你就是狡辩!”
那些弟子们对视一眼,忙解释道:“回师伯,我们只是找他评理的,哪有侮辱谁,是他不由分说就打人。”
丁海晏皱眉道:“怀虚,这是你的弟子,屡次惹事,你看着办吧。”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帮顾星逢说话,包括他的师尊。
相反,裴戾还像是抓住了机会一般,决然道:“顾星逢,看来你不适合留在沧海一境。念在师徒一场,我也不再罚你,养好伤,便下山吧。”
丁海晏淡淡道:“如此也可。”
弟子们喜道:“师伯英明!”
裴戾拖着他起来,“走吧,从此你便不再是沧海一境的人。”
如此一锤定音,顾星逢咬着牙关,闭上了眼。
然而,一个声音急急地传来:“谁说他不是沧海一境的人?”
丁海晏眯起眼,裴戾看见来人,脸色一顿:“师尊?”
“师兄。”青崖君冲丁海晏颔首之后,直奔顾星逢而来。
他从裴戾手中把人拽过去,顾星逢脸色苍白,没有挣扎,顺从地靠在他怀中。裴戾愣了:“师尊这是要做什么?”
青崖君浑然不似平日那般亲和,带着愠怒道:“怀虚,你为何把他伤成这样?他可是你徒弟!”
丁海晏道:“青崖,他现在不是了,怀虚已经将他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