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澜早已上前,死死拽住姚捧珠,“你去找常松涛, 无异于羊入虎口!”
“只要能救我爹,我做什么都行!”姚捧珠一双泪眼直视司马澜,“师叔,你要耽误我爹的性命么?”
司马澜黯然放手。
姚捧珠心中一喜,正待夺门而去,身后却响起一声竭嘶底里的痛喝。
她怔然回身,与众人一道吃惊地望向床榻,只见姚一成从鹿时清手中挣扎起来,口中喷血,周身薄冰一般的灵力稍纵即逝。
而后,仿佛全身力气耗尽,他如失了筋骨一般,软软地倒回去。
“爹!”姚捧珠尖叫着扑过去,将姚一成扶起。
姚一成瞳孔扩大,口中不住地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怕他们……”
众人听不清他说什么,四下里许多只手贴在他身上,试图给他输送灵力,可统统无济于事。姚捧珠无可奈何,哭道:“爹,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你为何这么傻啊!”
姚一成蓦然睁大双眼:“珠儿……你也不……能……怕他们!”
这一句总算说明白了,众人也听清楚了。
此时此刻无论他说什么,姚捧珠都会答应,可姚捧珠还来不及点头,就觉手上一沉。
姚一成双目圆睁,气息全无,元神消散。
裴戾扼腕叹息:“姚师弟你好糊涂啊,往日你都没和谁红过脸,如今还未怎样,你倒找常松涛拼命……珠儿的清白固然重要,可你的命就不重要了?”
顾星逢则缓缓道:“这是姚师叔头一次,没有服软。”
对于有些人,忍忍就过去了。可有些人,一味忍让不但无用,反而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