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伯爵拔出剑,一剑刺入昆汀的大腿,然后握着剑柄旋转着——
昆汀小声呼喊,马上咬紧牙关,将惨叫咽入喉咙之中,豆大的汗滴伴着血痕不断从两鬓落下。
看到昆汀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艾德嬉笑着说道:
“昔日里趾高气扬的昆汀·埃德加少爷,怎么落得如此下场?这恐怕是你仗着权势横行霸道的报应吧。”
“对了,你最爱的肯尼斯的独子味道如何?你觊觎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了,这也算你死前最大的安慰吧。”
艾德一手持剑,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
那个发了疯的男仆倒是知道不少昆汀的秘密,一受点什么刺激就说个不停。
“听说肯尼斯的家主被抓入狱的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地用个小贼去诱骗尼尔·肯尼斯,想让他变成你的禁脔,结果派去的人被他的侍从打成了落水狗的模样。后来又为了肯尼斯家族的私财,直接杀了整个府邸的人,掳走了尼尔·肯尼斯。”
“可惜啊可惜,你的内应怎么就逃过了一劫,就算得了疯病也不忘把你抖落出来。”
“也不知肯尼斯的独子现在尸首何处。”
“快快将你的罪行,一一承认了吧,你这个罪人!”
昆汀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牙槽咬出了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混乱地回忆着。
他的确因为肯尼斯被捕而得意忘形,但是最后他并没有真的对尼尔做了什么。他还再等待着,他还在等着尼尔最终会因为走投无路投入他的怀抱。
“少爷,肯尼斯家的人传来消息说,那小贼子果然得了好运气,被尼尔少爷救了。”
仆人匆匆忙忙地赶到昆汀的身边,附在他耳朵旁轻声说道。
昆汀站了起来,伸了一把懒腰,浴袍被撑开了些,露出结实的胸肌。他低声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他指尖在唇上摸了摸,“我的小尼尔,虽说平时冷漠了些,但有时候看到可怜的猫猫狗狗,却又忍不住心软呢。当年,他心软偷摸着去帮伽一那贱种救了他妈。现在看到一个小可怜因为母亲病重而要被砍去手指,他又犯了这毛病。”
昆汀将两臂交叠在脑后,伸展了一下筋骨,抿着薄唇露出一个邪肆又放纵的笑容,“肯尼斯终于入了狱,就让我来教教没有人保护的小尼尔不要滥好心,只有乖乖呆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昆汀脱掉浴袍,将脚掌踏入充满水的浴缸中,浴室里充满了熏香的味道,和尼尔身上的味道非常相似,淡雅素净而令人着迷。
疼痛遏制了他的回忆。
艾德伯爵剑起剑落,将昆汀的大腿插成了筛子,血不停地狂流,在地上汇成了一滩血泊。
昆汀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杀了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