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爷。”一人恭敬地回应道。“主人受了伤,自是请了医师,去了自个儿的去处。”
而另外一人似乎年纪较轻,略带稚气的脸上满脸不悦,“淮少爷,您贵人眼高,自是不认识我们。”
他像是对于蒋淮十分愤然不满,直言道:“主人对您一片真心,您却也不知珍惜。虽不知主子为何人所伤,可必是为您受伤。如今您这一片平静,也不见担忧,还在采花赏景。”
蒋淮像是没有听见侍卫那不敬的质问,他平静地问他们:“那我想去找他该往何处?”他的手指轻轻颤抖,竭力抱着手中的蔷薇。
那少年侍卫指着隔着绿丛灌木后,若隐若现的红顶楼阁,抢先回道:“呐——就在那儿,就是那座红顶的房子。如若淮少爷真有心,便走过去吧!虽然淮少爷有马车,但我二人可不会伺候有钱人家的少爷,不知如何赶马。”
另外一名年长的侍卫,张了张口,最后也没反驳,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蒋淮略一点头,便回身走了。
他去了后面的马厩,里面有数匹骏马,他自小熟悉马术,自会驭马。
只是他一手捧着花,并不十分便利。
蒋淮按着胸口轻喘了几下,然后挺直腰板。
他的嘴唇有些苍白,却依旧身手矫健,迅速翻身上马,一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怀里的蔷薇,另一手单手执着缰绳。
脚下轻踢,马匹便小步轻跑了起来。
两名侍卫见他出了门,年长的那人推了年幼的那位一把,便自己冲去骑了匹马赶了上来,不远不近地跟在蒋淮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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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一只是失血过多,伤势并非很重。
他清醒的时候,环顾了四周,发现手下将他带回了自己院中。
此刻,他正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青色锦被。
“淮少爷何处?”伽一问道。
守在一旁的手下赶忙上前,“淮少爷自是在自个儿的府中。主人您昏迷不醒,手下便带您回府邸,找了医师为您医治,如今已无大碍。”
伽一用手撑着坐起身来,感觉腹部一痛。
“主子,您别动,医师说了您的伤口虽未刺中要害,但失血过多也当好好休养,切莫再让伤口撕裂。”
伽一不理,掀开被子便要起身。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可别再动了!”手下跪倒在地,竭力劝阻:“淮少爷见你晕倒,神色木然,丝毫不在意。您便是再着急去找他,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
伽一一顿,想到那时蒋淮的神色。
那哪是木然?!他脸上的神情,明明就如同陷入梦魇的孩童一般绝望!
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