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
所以……还是有的……
蒋淮有些脸红地想到属于自己的一个小秘密。
那是高三上学期的一个清晨,平平无奇,毫无特别。窗外的知了依旧趴在庭院里那些郁郁葱葱的大树上,不厌其烦地发出一声声蝉鸣。
扰人清梦。
扰——人——春——梦——
唔……
蒋淮的脸颊突然像是火烧一样,通红了起来。
白皙的小耳朵变得红艳艳的,衬得发梢之间,那颗扎在耳骨最上方的白珠耳钉,在若隐若现中,也变得分外显眼起来。
此时,若是政教处的老师经过,定睛一看,定会发现印象里的乖乖好学生,那不为人知的叛逆。
盛文曜的耳骨上也有一颗黑珠耳钉,因着头发短促,看起来格外明显,不知道被老师抓住念叨了多少次,却始终顽固地钉在上边,不曾拿下。
蒋淮想起梦中那模模糊糊的场景,忍不住举起微凉的手掌,盖住自己泛着温润水泽的双眸,好让自己赶紧回过神来。
梦境里的盛文曜,一张俊美到放肆的脸庞看不分明,只有那颗黑色的耳钉格外的明显,里面的鱼像是活了起来,在他低下头撕咬亲吻的时候,发出摆尾的水声。
蒋淮的双臂被一只灼热的手掌单手禁锢,高高举起,压在柔软万分的云絮当中。蒋淮被迫抬起下巴,颤抖的羽睫一掀起,失神的瞳仁便被那日渐成熟且五官越发凌厉的少年所占据。
嘴唇被舔舐,又被吞噬。
他被动地接受一次次的亲吻,身体微微战栗。
手腕炙热万分,难以逃脱。
蒋淮无法去拥抱和触碰上方的盛文曜。
湿热的汗珠,自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滑落,砸落在他滚烫的耳朵上。
让蒋淮自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
渴望,抱住盛文曜,触碰他,亲吻他。
哈——
耳边传来盛文曜的低沉的笑意,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将蒋淮的心拉入深深的迷醉的漩涡当中。
蒋淮即使醒过来,也忘不了那一刻让他颤抖的愉悦。
蒋淮睁开双眸,眼神没有聚焦地望着房间的天花板。
直到知了的叫声,将他唤醒。
蒋淮一阵兵荒马乱地从柔软的床铺上爬了起来,做贼心虚一般环顾了一圈房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蒋淮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裤。
双眸茫然了好一会儿,蒋淮无地自容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像一只鸵鸟,不想将头拔起来,像是为自己的春|梦|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