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尚川坐在他身边的时候。
所有的噪杂和喧闹全都消失了。
他能从无数种声音中准确地识别尚川那低沉温柔的声线。
“尚先生。”
“你已经五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比起诉说爱意和思念,尚川一开口说的话却带着抱怨的意思。
他这几天确实不好过,给夏元凌发的消息总是没有回音,打过去电话大多时候都是安潜接的。安潜每次都许诺会让夏元凌打回来,但到最后也往往落空。
等待电话的焦躁和心烦让他没忍住随手翻开了一本笔记,笔记里写满的全是闺怨。尚川自然不想把自己比作诗里盼丈夫归来的女子,但总归是能体谅其中焦急苦闷的心情。
但有时候又全然不是苦闷。
他很期待,夏元凌往后走的路。
“尚先生,对不起我——”
“没事,你不来找我,我可以来找你。”
尚川握住了夏元凌的手。
夏元凌心里一暖,但与此同时,愧疚也随之加重。
尚川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与此同时,你也要承受我生气的怒火。”
说完这句话,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里,他咬了一下夏元凌的耳垂。
仿佛有一阵微小的电流从耳垂里炸开。
可夏元凌只是侧过头看着尚川的眼:
“乐意至极。”
但事情的发展显然难以如两个人所期待的那样,珠宝公司工厂出了紧急事态,尚川得赶紧回去。两个人还没能坐下来安静地说说话,就被强行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