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欧斐,警局那边一直都没有进展,欧斐心里明白警察都已经尽力了,可是没有找到害欧都的凶手,还是让他整个人变得暴躁易怒喜怒无常。
那段时间公司有很多事务,几个项目临近备案,一天从早到晚都是面谈和会议,欧斐想去医院看一眼欧都都难,只能被迫绑在工作岗位上,整个人操到了极点。
总裁如同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整个公司的员工都是拎着脑袋办事,可谓是把这一辈子的耐心和细心都拿了出来,就算是这样还会被欧斐鸡蛋里面挑骨头,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想到那魔鬼的一周,麦诺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对于那几天的欧斐而言,面前摆着的哪里是等待他处理的工作,分明是阻挡他照顾欧都的碍事玩意儿好不好,在这个档口把总裁按在工作台位上,无异于按着狮子给他拔毛。
麦诺现在还能记起被暴躁欧总支配的恐惧,众所周知,就连她这个欧总身前的“御前大总管”都要面临每隔一个小时被辞退一次的命运,每天都在被炒鱿鱼的边沿蹦跶。
前天就因为有人在总裁桌上摆了一瓶洁白的百合,就被欧斐逮着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我弟弟还没死呢,在我桌子上放什么丧花?给我换了!”
送花的小姑娘是个刚来的实习生,当场就被总裁骂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跑了出去。
留下这个乱摊子总得麦诺收拾,可怜她一个女孩子赶忙从楼下定了一推车的花,事后还要安慰这个被不怎么温柔的总裁吓到的实习生。
她再也不敢说总裁只是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了。
不存在的,对于一个弟奴而言,只有在弟弟面前才像个人,在其他人面前就是刀子嘴斧头心。
麦诺只是想在欧都面前开玩笑吐个槽,可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些话就像是一根根钢针一样朝欧都的心脏扎去,满心的自责和内疚似溃堤的洪水一样将欧都淹没。
“对不起,我让爸爸妈妈为我担心了……”欧都自责得难以复加,他红着一双眼眶,让麦诺光看着就快要心疼死了。
她连忙闭嘴,不敢再提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来刺激欧都,好生哄着:“少爷别伤心,别哭别哭,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说少爷您能醒来,先生和夫人也能心安。”
麦诺说话的间隙就接到了欧斐的电话,欧斐今早就得到了嘟嘟没事的消息,可惜他有会议缠身没法亲自来,才派她过来照顾嘟嘟。
麦诺眼观鼻鼻观心,福至心灵地将手机递到了欧都的耳边,用唇语道:“少爷,是小欧总,想你了呢。”
欧都心里突然一暖,电话接通后从听筒另一边传来了欧斐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欧都觉得哥哥今天凶巴巴的。
“麦诺,嘟嘟的情况……”欧斐到底还是不放心欧都的情况,趁着底下的人在商讨方案,亲自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