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欧阳澄帮他转了单人病房他都不知道。
太累。
欧阳澄查沈阎这些年经历什么,很快,告知他的人也只是寥寥数语而已。
帮被他堂哥强*致死的男孩打官司,工作丢了,住所换了,奔波三年,好不容易把对方送进20年的刑期,在回家的巷子里,被群殴,脑震荡,多根肋骨断了,还被捅了一刀…
丢工作这事,也来得蹊跷。
沈阎有请了律师帮自己,他在医院上班,他医术很好,工资也很高,虽然辛苦了些,但是也能应对。
有一天,他接手的有一个病人去世了,那是谁都回天乏力的事,那个病人的病情太重了。可是病人的家人却指着沈阎的鼻子骂,他收了钱却不救人。
然后医院就查他,不出意外,沈阎没能留在三医。
欧阳澄失笑,挺恶心的。
真的就一点都不能触及他们欧阳家是吧,那怕是为了这样一个畜牲,也要将沈阎逼到这样的境地。
欧阳澄接到自己父亲的电话。
他看着沈阎消瘦了很多的面容,顿了一下,转身离开。
…
“谁让你突然回来的?你的学业还没有结束。”坐在高楼顶楼俯瞰这座城市的他的父亲,在装潢华贵的办公室的办公桌前,头也没抬地问他。
欧阳澄坐进柔软的沙发,兴致缺缺,“沈哥出事了,我是他的家人,回来照顾他一段时间。”
“…”欧阳靖沉默了一下,抬头望他,“欧阳家,也有你大伯的一份,因着你堂哥的缘故,他不会待见沈阎。”
说得真好听啊他父亲,显得自己置身事外,不屑一顾这些小事。
“我知道。”欧阳澄仍旧笑着,“父亲也觉得,欧阳越可以被袒护?”
“他是欧阳家的人。”
欧阳澄突然为这个姓感到悲哀,怪不得他爷爷最后,不愿意和他的亲生儿子住在一起,他们的人性已经被扭曲了,没法相处。
欧阳澄没吭声。
“小澄,爸爸知道你一向拎得清,你现在,没有欧阳家一无是处,所以该听的还是得听。你是成年人了,很多事不用爸再像你小时候那样一句一句地告诉你,该舍弃的东西得舍弃,不然因小失大,代价很沉重。”
他当然明白,所以他拒绝沈阎时他说,他没办法去抗这些未来。
“我知道爸,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安心读书,也没想过回来。”欧阳澄看着自己的父亲,“只是我从小和沈哥还有爷爷在一起长大,如今他躺在病床上,我要是不管不顾,我对不起爷爷。”
欧阳靖明了,只当是自己儿子同情心泛滥。